【原文】

建德民虞敬上厕，辄有一人授手内草与之，不睹其形，如此非一过。后至厕，久无送者，但闻户外斗声。窥之，正见死奴与死婢争先进草。奴适在前，婢便因后挝，由此辄两相击。食顷，敬欲出，婢奴阵势方未已，乃厉声叱之，奄如火灭。自是遂绝。

【翻译】

建德百姓虞敬上厕所，总是有一个人伸手从里面递草给他，看不见他的形状，像这样不止一次。后来上厕所，很久没有送草的人，只听到门外打斗的声音。偷偷一看，正好看见一个死去的奴仆和一个死去的婢女在争着先进去递草。奴仆刚好在前面，婢女就在后面打他，因此就互相打起来。一顿饭的功夫，虞敬想出来，婢女奴仆打斗的阵势还没停止，就厉声呵斥他们，（他们）忽然像火熄灭一样消失了。从此就再也没有了。